香无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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旧文搬运之水仙系列2 陈伟霆水仙《有借有还》大佬阿霆X学生霆

旧文搬运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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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壹】

  等等第一次见到霆哥的时候,他还只是个戴着眼镜的学生仔。那时,正在和收保护费的老大们打成一团。

  说是打成一团,更准确的说法是他被打成了一团。

  开玩笑,作为一个品学兼优的高中生标配必须是手无缚鸡之力加近视眼。他只是踹了为首那家伙一脚,还没站稳就被一群人踩翻在地,只来得及抱住头护住肚子团成团,唯一感觉是四面八方全是拳脚。

  然后就听到刹车的声音。

  那一瞬间等等的想法是:这么多人揍我还不够吗?还来?死定了死定了。

  但显然是多虑了。

  后来的那帮人明显更加凶神恶煞,三下两下就扯开了对他拳打脚踢的那群人。

  “你谁啊?”那为首的还不服气。

  “霆哥啊!油麻地的霆哥你听没听过!”后来的那帮人中出来一个,气势汹汹地点着为首混混的额头。

  为首的立马没了声音。

  等等也探了个头,顺带扶了扶缺脚的眼镜。试图看看传说中的油麻地老大霆哥的样貌。

  意外的很年轻。

  二十多岁,头发后梳得油光噌亮,脸上架着副墨镜,看起来人畜无害。

  那霆哥倒是很和气地拍了拍为首的人的肩膀,问他:“这条街是你的?”

  “不不不…”为首的摇手,表情惊慌失措。

  “收保护费啊。”霆哥的声音也温柔的很,却不知道为什么透着一股子寒意,他从怀里掏出一卷钱,塞进为首的人上衣口袋,“这钱你拿着。”

  “不不不,我哪敢要霆哥你的钱。”为首的赶紧把钱掏出来往霆哥手里塞,“我不敢,我不敢…”

  “做你的医药费,拿着。”霆哥又塞了回去。

  “我,我没事,我没什么事,用不着,用不着。”为首的又胆战心惊地把钱塞了回去。

  霆哥突然笑了,露出一口白牙:“等下你就有事了。”说罢把钱往那人怀里一塞,转身就走。

  走了两步,突然回头看向两边的小弟,语气冰冷:“打啊!”

  小弟立马一拥而上。

  等等呆愣愣地趴在地上,望着悠悠走回车里的霆哥。上车前,霆哥似有所感地回望了他一眼。即使隔着墨镜,等等似乎也看到了霆哥冷洌的眼神,凶悍似狼。

  他忍不住心漏跳了一拍。他觉得是被吓的。

  【贰】

  等等后来也入了社团。

  他觉得入了社团就不会怕被那些小混混欺负了。

  收他的老大问他为什么,好好读书做大学生不好吗?

  他没吭声。

  被打的那天他才认识到,读书读得再好又怎么样,没有背景没有势力,只不过任人搓圆捏扁。

  那老大拍了拍他的肩,等等半个身子已经全部是纹身,老大只是说:“你先好好读书,社团出个大学生也不错。”

  老大是个好人,不过是想等等读了书出来,还可以选择别的路。

  可等等一心向黑,回不了头了。

  四年后,等等拿着毕业证又来找老大。

  “你可以走其他的路。”这几年一直是老大资助他读书。

  等等依旧是笑,看起来纯净无邪:“我想回来跟你啊,再说了叛帮可是要受刑的,七十二棍,棍棍断,我可受不了。”

  老大没吭声,坐在一旁暗处的霆哥却突然笑了。

  他说:“文哥,难得他一心向着社团,找个大学生帮你还不好吗?”

  首位的坐馆也发了话:“阿文,不要犹豫了,年轻人都有自己的想法,再说社团也没什么不好。”

  老大才勉勉强强点了头。

  “谢谢文哥。”等等很激动地开口,又看了暗处的霆哥一眼,“谢谢霆哥,谢谢敏叔。”

  借着微弱的灯光,等等似乎看到了霆哥微微翘起的唇角。

  等到其他人走尽,霆哥突然叫住了等等:“我是不是见过你?”

  等等点点头,“五年前你救过我一次,在水果摊前。”

  霆哥似乎仔细地回想了一下,好看的眉毛微微上扬,他的上唇很薄,笑起来会露出牙齿,意外的温柔。

  霆哥却开口问等等:“你愿不愿意跟我?”

  文哥是半隐退的老江湖,整天守着水果批发店安稳度日,霆哥却是风头正盛的油麻地老大,无论怎么比较,似乎跟随霆哥都更有前途。

  但等等想了想,有些不安地拒绝了。不安是因为不知道得罪了霆哥会不会很惨。

  霆哥却再次笑了,似乎非常开心,一口白牙透出些可爱的意味:“你叫等等?你是不是怕对不起文哥,不如你回去问问文哥意见咯。”

  等等几乎被霆哥的笑容晃花了眼。

  也不知道一路想了些什么,直到浑浑噩噩回了水果店,才被文哥一记拍肩给惊醒。

  文哥说:“阿霆都跟我说了。”

  “你跟他我也放心。”

  “他是跟我出来的。”

  “我现在已经不想再沾社团的事情。”

  “你要是想做点大事,不如跟着阿霆。”

  “你放心,阿霆脑子活,他不卖粉。”

  等等似乎只会点头了。

  【叁】

  等等首先学会的,是如何做一个称职的刀手。

  霆哥的地盘上有个修车库,外面看着不起眼,里面却是一个巨大的练武场,沙袋,器械,台子应有尽有。

  这是给霆哥的核心手下练手的地方。虽然大学四年一直在锻炼,但进场子的等等还是瘦得像一只弱鸡仔。

  霆哥换了衣服出来,看看等等的身材,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你怎么这么瘦啊。”

  “我很努力吃饭了。”等等老老实实回答。

  霆哥闻言又是笑,一把拉住他往场子里走:“来,今天我陪你好好练练。”

  “几年前我也和你差不多,多锻炼锻炼就好了。”霆哥边走还边安慰了等等一句。

  结果,等等当天被霆哥揍了个三天不能自理。

  文哥一边给呲牙裂嘴惨叫的等等擦药酒,一边说:“阿霆没骗你,他几年前确实不怎么样。”

  “那为什么现在…啊!”等等疑惑地回头,却感觉脖子的筋快要烂掉了。

  文哥伸手把他的头推回去,继续用力擦药酒,语气淡淡:“一个人如果下定决心,谁也挡不住的。”

  “决心?”

  “你现在决心还不够。”文哥用力揉了揉等等的肩膀,听等等一阵鬼哭狼号,手下依旧不留情:“忍一忍,堂堂大男人叫得这么惨。”

  等等只觉得痛得眼睛发黑,心里却恍惚在想,是怎么样的决心,才会变成霆哥那样子。他忆起霆哥孤狼似的眼神,忍不住心里一疼。

  后来的日子,等等老老实实锻炼身手,跟其他人练手,从之前的毫无还手之力,到渐渐可以还上手。但他再没跟霆哥对练过,据其他人说,霆哥最近很忙。

  只有一次,等等回去的晚,洗了澡出来听见有声音传来。他悄悄地走到那个房间门外,透过门缝往里望。霆哥一个人在打沙袋,眼神就好像他第一次见过的那样,微微泛红,疯狂而狠绝。

  不是练习的打法,更像是一种发泄,拳拳闷响,直到血液从绑带里渗出,滴落在地板上。身上的青龙纹身上刀痕交错。

  等等看见霆哥缓缓靠墙坐了下来,然后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脸。

  即使只是旁观,等等也感受到了那种对某事无能为力的不甘,那么浓烈的痛苦,与怨忿。

  他的腿似乎灌了铅一般,走不进去也走不开,只是傻愣愣地望着屋内的霆哥,心底沉甸甸的疼。

  眼眶发酸。

  【肆】

  “霆哥,你找我?”

  又过了一段日子,等等接到了霆哥电话,让他去天台。

  见到等等来,霆哥向他挥了挥手,风衣黑裤,长身而立。在霓虹灯下似乎镀上一层薄薄的光晕,笑容灿烂似星,等等只觉得听见了雪落花开的声音,时间一瞬间静止了一般。

  穿越万千世界,终于寻着一人的释然感。

  他忍不住捂着心口,好想装作听不见擂鼓般的心跳声。

  霆哥开了一瓶香槟,给自己和等等都倒上了一杯。他的心情似乎不错,眼里的薄冰也不见踪迹。

  “霆哥什么事这么开心?”

  “前段时间一直在忙坐馆的事情,今天得到消息,应该没什么问题了。”他挑唇而笑,右腮泛起一个酒窝,“最近身手有没有进步啊?”

  等等认真地想了想,有些不确定地回答道:“应该是,有的。”

  “行,过两天我过来试试。”霆哥故意说了这么一句,果然下一秒就看见等等发青的脸色。

  等等胆战心惊地回了一句,“霆哥,我,我还没准备好。”

  “胆小鬼。”霆哥笑骂了一句。

  两人喝了一会儿,霆哥突然开口:“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吗?”

  等等心跳几乎停止,有些直愣愣地望着霆哥,但很快反应过来他并不是别的意思。

  “你和我以前很像,自尊自傲,不愿伏低受委屈。当初我亲眼看见我最好的兄弟死在了我面前,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。”霆哥把玩着手里的杯子,语气转冷,“这个世界谁够狠,就谁称霸。不够狠?很简单,铲除他。告诉全世界,你才是最狠的那个。”

  他抬头看了一眼等等,微微眯眼:“不过,你的路还很长,不明白有不明白的好处。”

  “而我,也不希望你们活得太辛苦。”

  “你知不知道,我已经跟豪爷那帮富豪合作,只要给我三年,我就可以让社团上新的轨道,从此财源广进,而且底子洗白,干干净净做人。”

  等等心里闪过一丝奇怪的念头,却抓不住缘由。他只是迟疑地开口:“所以霆哥才要去争坐馆的位置?”

  “是啊,就算是三煞之位又有什么可怕,对面那群人怎么争得过我?”

  等等应了声是,不好的预感却越发强烈。

  霆哥起身拍了拍等等的肩膀,附在他耳边说:“我一直希望你比我幸运。”

  觉得你我相似,就好像曾经的我,所以才希望另一个我过得好吧。

  愿你无波无澜,平稳一生。

  【伍】

  我与你那么像,所以注定也会成为你不是吗?

  世事总是如此嘲讽,当他挥手与霆哥作别,却在过完马路回头的时候,眼睁睁看着街角冲出来一群刀手,围住了霆哥。

  等他重新跑过去,那群刀手已经四处逃散,他只来得及将满面鲜血的霆哥搂在怀里。

  霆哥似乎想对他说些什么,却只能抓住他的衣角,发出嗬嗬的嘶声。他试图报紧霆哥下滑的身子,但霆哥的身子就好像浸满鲜血的海绵,轻轻用力就血色四溅。

  血液温热粘稠。可他还是觉得冷。

  霆哥大概也很冷,在他怀里瑟瑟发抖。但仍旧努力地抓住他的手,似乎想对他微笑。

  他什么都看不清,眼泪模糊了视线,他只是自言自语又徒劳地祈求着:“求求你,求求你…”

  不要死…

  直到那只紧握他的手松开。

  那一晚,他紧紧地拥着霆哥冰冷的尸体,像一只饱含苦痛的孤狼。

  

  很久以后,当等等做了老大,他一个人开着霆哥那辆黄色的跑车到了霆哥所在的公墓。

  他安安静静地上了三炷香,蹲下身子抚摸着光滑的墓碑,好像是在看墓碑上的霆哥,又好像是在看墓碑反映出的自己。

  “文哥说得决心我明白了,你说的话,我也明白了。”

  这个世界谁够狠,就谁称霸。不够狠?很简单,铲除他。告诉全世界,你才是最狠的那个。

  等等从左胸口袋中取出墨镜,遮住了自己野狼一般的眼神。

  可是,你为什么不在了呢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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